第(2/3)页 拂冬已去药房煎药,落儿见姑爷在此,这会儿也用不上她,便福了福身子缓步退了下来。 她一出屋子,就看见傻笑的阿肆。 落儿嫌弃的努努嘴,怕打扰里头的主子,她嗓音压的很低:“怎么,你捡着银子了?” “你就这点出息,整日里就知道钱钱钱,也不知和谁学的。”阿肆想到方才瞅见拂冬险些被石子绊倒的场景,就心中畅快。 这会儿和落儿说话,都眉飞色舞的。 “和主子啊。”落儿很是坦荡。 阿肆却是不信,楚汐在他心里如今是神仙一般的存在。哪会如此庸俗。 夫人对公子一往情深,这会儿又能让公子临时改变注意,不惜得罪约好的恭亲王,可见公子也是上了心。 阿肆:“休要胡言。” …… 屋内,窗户被掩上,只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。遮住了大半光亮,便又点了几盏灯。不至于太暗。 秋风袭来,透过缝隙,吹的屋内的灯火随之一晃一晃的舞动。 楚汐那张小脸热的潮红,额间密着细细的汗珠,墨发汗湿。 病弱西子,楚楚可怜,更甚三分。 楚汐嘴里喊着热,可身上的被子重的她完全推不开。面上本就一副难受之状,如今睡梦间可怜兮兮的抽着鼻子。 裴书珩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带着审视的看着楚汐。听着她一声一声的喊着热。男子脸部的线条显得冷硬,阖眼遮住眸中的波涛汹涌,忍住心底翻滚的情绪。 静默片刻,起身。推开房门,对着外面的人道:“打盆水来。” 楚汐热的迷迷糊糊,无意识费力的抽出玉臂却又觉得冷,那浓翘的睫毛在微微颤动。 裴书珩刚端着水盆走近,正把一旁的棉布浸入水中,就听床榻传来难受的呜咽。 他动作一顿,随即绞干棉布,堆叠整齐,放在女子额间。 又见露出的玉臂,他捻了捻被褥,盖住。 头上冰冰凉凉的,仿若减少了许不适感,楚汐呜咽声转小,却还是一声一声的吸着鼻子。 裴书珩顺势坐在床榻处,从怀中取出一方白帕,动作轻柔的擦过女子眼角的泪珠。 他从未想到,他会为了楚汐改变主意。甚至把公事推到一旁。 “楚汐。”他轻声念着枕边人的名,眉心紧拧了三分。嘴角竟都是对自己的嘲讽之色。 一次破例,两次破例,他甚至颇有闲心的陪着她演戏。 没想到,到头来,他成了那个出不了戏的。 第(2/3)页